在东京出生的时候,我的体重比怀孕前增加了30多公斤,他却只有3.15公斤重。一个星期后,我带北辰去体检。诊所的田中医生先称我们带去的新尿不湿的重量,记下后,让我们给北辰换上新的尿不湿,然后脱掉他的衣裤,再称北辰重量。后一个数字减去前一个数字,就是北辰的净重了。
在之后将近7个月的时间里,这个一丝不苟、近乎繁琐的日本女医生总是告诉我:孩子很健康,体重没问题。她给了我一张表,是美国国家健康统计中心制作的生长曲线图(见附图),上面根据儿童不同年龄阶段的体重和身高画出了不同的百分比曲线。只要孩子的数值在1%~100%之间,就属于健康范围。如果把北辰出生时的体重、身高用铅笔标在曲线上,可以看到,他的体重在15%那一点上,身高则在50%。田中医生说:不要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比,而是要和他自身的发育相比。只要孩子的身高、体重一直是沿着同一曲线爬升的,就不用担心。
国内的医生也有一张类似的曲线图,但是在他们的解释里,如果孩子的数值没有达到50%,就叫做“不达标”,并不管孩子上个月的数值如何。明白这个道理之后,每次中国医生检查完,我都会回去对照曲线表,发现北辰的体重和身高一直是按照15%和50%的数值发育。我虽然也很希望他长得壮壮的,跟院子里其他孩子一样,但北辰是个精力旺盛的孩子,吃多少耗掉多少,所以我只好看他一直精瘦着。好的一面是,这样发展下去,他长大以后至少不会有超重的问题。
一年后,我们回到悉尼度假。在巴尔摩的海滩上,我彻底地释然了。那里的游乐场上有几百个孩子在奔跑嬉戏,个个都骨感得很,北辰混在里面,看上去实在很普通、很寻常!
现在北辰4岁9个月,体重16公斤,身高110厘米,不偏不倚,正好是15%和50%。